创作声明:本故事均基于已公开报道事件创作,具体细节建议以司法机关或当事人官方声明为准,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本故事内情节有艺术加工创作,图片和文字无相关性,如侵权可联系删除下架。
“素英,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,赶紧签字离婚!”
电话那头,是丈夫崔泰源冰冷的声音,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?他们还小。”卢素英的声音在发抖,带着一丝哀求。
“孩子?我跟喜英也有孩子!她比你懂事,比你更会当一个妈!”
丈夫的话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,一刀一刀,慢慢地割着卢素英的心。
她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前总统女儿,如今竟被全网嘲笑是“史上最惨豪门前妻”。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,以为她会哭闹、会上吊,可她没有。
她只是默默忍着,像一块石头沉在水底,直到一审判决,她输得一败涂地,连底裤都快没了。
就在丈夫和那个女人开香槟庆祝胜利的夜晚,卢素英却在一个尘封了三十年的保险柜里,找到了一张足以掀翻一切的、泛黄的旧纸条。
1
2015年的冬天,首尔的寒风刮在人脸上,像刀子割一样疼。
清潭洞的豪宅里,暖气开得很足,可卢素英却觉得浑身发冷,那股寒气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。
她像往常一样,坐在餐厅里,准备吃早餐。
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,女仆刚刚端上一杯温度正好的手冲咖啡,咖啡豆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。
一切都和过去二十多年里的每一天一样,安静,昂贵,又空洞。
女仆把当天的报纸轻轻放在她手边,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。
卢素英习惯性地拿起报纸,目光扫过头版。
就在那一瞬间,她的呼吸停住了。
报纸头版头条,是她丈夫崔泰源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照片拍得很好,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眼神坚定,充满了成功男人的魅力。
可照片旁边的标题,每一个字都像一个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她的眼睛里。
《SK会长崔泰源发表公开信,承认婚外情及私生女,决意与卢素英女士离婚》。
卢素英感觉自己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像被人打了一闷棍。
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读,手指因为太过用力,把报纸捏得变了形。
信里,崔泰源用一种冷静到残忍的笔调,向全世界承认,他和一个叫金喜英的女人,已经相爱好多年,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他说,他和卢素英的婚姻,早已名存实亡,充满了无法弥合的裂痕。
他请求公众的理解,并宣布,他将正式向卢素英提出离婚,去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。
没有一通电话,没有一句当面的告知,甚至没有一条短信。
他就这样,用一封公开信,把他们之间最后一点体面,撕得粉碎,扔在地上,让全世界的人来围观,来踩踏。
她手里的咖啡杯一晃,滚烫的咖啡洒了出来,溅在她的手背上,一片火辣辣的疼。
可她感觉不到。
所有的感官,似乎都麻木了。
胃里像塞了一大团沾了水的棉花,又沉又堵,让她一阵阵地反胃。
她想起很多很多年前,在美国芝加哥大学。
那时候的崔泰源,还不是什么财阀会长,只是一个有点腼腆的大男孩。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背着一个双肩包,笑起来的时候,眼睛里像有星星在闪。
他知道她喜欢一个水晶音乐盒,就跑遍了芝加哥大大小小的礼品店,花了整整两个星期,才找到一模一样的。
他把音乐盒递给她的时候,手心全是汗,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。
“素英,我……我觉得这个跟你很配。”
那时候的爱情,多干净,多简单。
后来,她父亲卢泰愚当上了总统。
他们结婚的消息,成了全国最大的新闻。
所有人都说,崔泰源是攀上了青瓦台的高枝,鲜京集团能有今天,全靠他这个总统岳父。
卢素英当时还傻乎乎地替他辩解,她觉得,她的丈夫是有真本事的,她嫁的是爱情,不是权势。
现在想来,真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。
客厅里的电话,突然像疯了一样响起来。
接着是她的手机,嗡嗡地震动个不停。
不用看也知道,是那些所谓的亲戚、朋友,一个个都赶着来“关心”她,实际上是想第一时间打探最新的八卦。
她一个都没接,只是默默地起身,拔掉了电话线,然后把手机关了机。
世界,终于安静了。
可窗外,却越来越亮。
不是天亮了,是记者。
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记者们,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把她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。
闪光灯像密集的闪电,不停地亮起,把窗户照得一闪一闪。
她能想象到外面那些人脸上的兴奋,他们都在等着她这个“豪门弃妇”的回应。
是哭着冲出去,还是像个泼妇一样大骂?
不管哪一种,都是明天报纸的绝佳头条。
卢素英走到窗边,隔着厚厚的窗帘缝隙,看了一眼外面攒动的人头。
然后,她缓缓地,拉上了窗帘。
把所有的喧嚣,都隔绝在了外面。
几天后,就在所有媒体都在猜测卢素英会如何反击,崔泰源的律师已经准备好了一份优厚的“分手协议”时。
卢素英通过她的律师,向外界发布了一份简短的声明。
声明里只有一句话。
“为了家庭的完整,为了守护我的孩子们,我愿意等待我的丈夫回心转意。”
消息一出,舆论炸开了锅。
比崔泰源发公开信时,还要热闹。
网络上,嘲讽和辱骂的言论,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“我的天,都这份上了还想着等丈夫回心转意?这女人脑子进水了吧?”
“典型的旧时代女性,离了男人就活不了,真给我们女人丢脸!”
“不愧是过气总统的女儿,思想也跟她爹一样,早就该被淘汰了。”
“还守护家庭?人家新家庭都建好了,你守护个空气啊!”
崔泰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这条新闻,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。
他立刻抓起电话打给卢素英,电话一接通就破口大骂:
“卢素英!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以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就能绑住我吗?我告诉你,你这样做,只会让我觉得你更恶心!更想摆脱你!”
电话这头,卢素英握着听筒,指甲因为用力,深深地陷进了手心的肉里,传来一阵刺痛。
她没有反驳,没有争吵,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丈夫的咆哮,直到对方骂累了,挂断了电话。
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她缓缓地放下了话筒。
她知道,从她做出这个决定的这一刻起,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,已经正式打响了。
这不是为了挽回一个男人的心。
这是为了她自己,为了她的孩子,为了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,而必须打的一仗。
2
从2015年到2019年,整整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。
对卢素英来说,每一天,都是煎熬。
她和崔泰源,成了法律上的夫妻,生活里的仇人。
他们住在同一栋豪宅里,却过着比陌生人还疏远的生活。
崔泰源搬出了主卧,住进了一楼的客房。
一开始,他还会偶尔回家,但两人碰了面,也只是把对方当空气。
后来,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干脆就把他和金喜英在汉南洞的“爱巢”,当成了真正的家。
那个家,离卢素英住的地方,开车不过十分钟。
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。
金喜英这个女人,也一点都不安分。
她非常懂得如何利用媒体和网络,来刺痛卢素英。
今天,她在社交媒体上发一张照片,是崔泰源从背后抱着她,两人一起看日落的背影,配文是:“陪伴,是最长情的告白。”
明天,她又晒出一颗巨大的钻戒,戴在她无名指上,暗示崔泰源已经向她求婚,她才是他认定的妻子。
她甚至还以“情感专家”的身份,在杂志上开专栏,写一些心灵鸡汤。
文章里,她意有所指地说:“一个聪明的女人,应该懂得在爱情逝去时优雅地转身,而不是死缠烂打,最后丢了尊严,也惹人厌烦。”
每一张照片,每一篇文章,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通过网络,精准地插进卢素英的心窝。
家里的气氛,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有一次,是他们大女儿的生日。
崔泰源难得地回了家,说是要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顿饭。
饭桌上,两个孩子都小心翼翼地看着父母的脸色,一句话都不敢多说,只是埋头吃饭。
卢素英努力地想找些话题,缓和一下气氛。
“多吃点排骨,这是你最喜欢吃的。”她给女儿夹了一块肉。
女儿勉强地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就在这时,崔泰源突然放下了筷子,用餐巾擦了擦嘴,仿佛在宣布一件公事一样,对卢素英说:
“喜英生的那个女儿,我想让她上我们家的户口,名字我已经想好了,叫崔敏静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,大女儿手里的叉子掉在了盘子里,发出了刺耳的声响。
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死死地咬着嘴唇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小儿子也停下了筷子,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。
卢素英感觉全身的血液,在那一瞬间,全都冲到了头顶,耳朵里嗡嗡作响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她看着崔泰源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,那张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,只有理所当然。
她突然觉得,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,是那么的陌生,陌生到让她感到恐惧。
她用了全身的力气,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掀翻桌子。
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拿起筷子,夹起一小口米饭,慢慢地放进嘴里,机械地咀嚼着。
然后,她站了起来,对着孩子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妈妈吃饱了,你们慢慢吃,生日快乐,我的宝贝。”
她转身,一步一步,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每一步,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关上门的那一刻,她再也支撑不住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。
她张大了嘴,想要尖叫,想要痛哭,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只有肩膀,在剧烈地、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她不能哭,更不能闹。
她知道,门外,崔泰源在等着看她崩溃。
在那个家里,她就像一个孤岛,四面都是冰冷的海水。
为了不让自己被这无边的窒息感吞噬,卢素英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,都投入到了她一手创办的“Nabi艺术中心”。
Nabi,在韩语里是“蝴蝶”的意思。
这是她给自己唯一的希望,希望有一天,能像蝴蝶一样,挣脱束缚,破茧而出。
在艺术馆里,她不再是崔泰源的妻子,不再是卢泰愚的女儿,她只是馆长卢素英。
她穿着简单的职业装,穿梭在画作和雕塑之间,和艺术家们探讨创作理念,和员工们一起策划展览。
她对艺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对工作充满了热情。
只有在那个地方,她的眼睛里,才重新有了那种专注而明亮的光。
艺术馆的员工们都很尊敬她,他们私下里都说,馆长身上有一种特别安静,但又特别强大的力量。
有一次,艺术馆举办一个重要的开幕酒会,卢素英作为馆长,上台致辞。
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套装,站在聚光灯下,侃侃而谈。
她的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,充满了感染力。
那一刻的她,自信,优雅,闪闪发光。
台下,一位年轻的记者,看着她,忍不住对旁边的同事感叹:“真不敢相信,这和新闻上那个‘豪门怨妇’是同一个人。”
可是,她的这份“事业”,在崔泰源看来,却是“不守妇道”的象征。
他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对她咆哮:“你能不能安分一点!一个女人家,不好好在家待着,整天出去抛头露面,你嫌丢的人还不够多吗!”
面对丈夫的指责,卢素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这是我的工作,也是我的人生。”
这种平静而坚决的抵抗,彻底激怒了崔泰源。
他的耐心,终于在2019年,被彻底耗尽了。
他等不及了,也不想再等了。
他正式向首尔家庭法院,提起了离婚诉讼。
这一次,他不是在商量,而是用法律的武器,来逼她就范。
他的律师团队,是全韩国最顶尖的“梦之队”,个个都身经百战,准备用最快的速度,打一场漂亮的胜仗。
所有人都以为,官司打到这个份上,卢素英这次总该死心了,总该接受现实了。
可卢素英的反应,又一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。
她通过律师,向法院表示:同意离婚。
这个消息,让崔泰源长舒了一口气。
他以为她终于想通了。
然而,还没等他高兴超过三秒钟,一个更重磅的消息传来。
卢素英同意离婚,但同时,她也向法院提起了反诉。
她要求的,不是几百亿韩元的赡养费。
她要求的,是分割崔泰源持有的SK集团股份的百分之五十!
这个消息,就像一颗原子弹,在整个韩国炸响。
SK集团的股份,当时市值超过万亿韩元。
百分之五十,那是一个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。
崔泰源在办公室里听到这个消息,气得直接把桌上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,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她疯了!这个女人彻底疯了!”他对着电话里的律师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咆哮。
“她凭什么?她有什么资格?公司的股份,是我婚后靠我自己的能力和心血,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!跟她这个只会喝茶插花的女人,有半毛钱关系吗?法律上根本就不支持!”
电话那头,他的首席律师连声附和:“是的,会长,您说得对。她这完全是异想天开,是最后的疯狂。法官不可能支持这种无理的要求的,您放心。”
网络上,更是把卢素英骂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疯女人。
“想钱想疯了吧?还真敢开口啊!百分之五十?她怎么不去抢银行?”
“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”
“等着看笑话吧,最后肯定是一分钱都拿不到,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。”
面对着这漫天的嘲讽和质疑,卢素英一言不发。
她只是默默地,换掉了之前那个只会劝她“以和为贵”的律师,重新组建了一个新的律师团队。
这个团队,在外界看来,名不见经传,领头的律师也只是一个中年人,看起来平平无奇。
第一次的内部会议上,团队里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律师,看着卢素英,满脸忧虑地开口:
“夫人,恕我直言,这场官司,我们的赢面非常非常小。根据韩国现行的婚姻法,婚后一方通过个人经营获得的资产增值,另一方是很难要求分割的,尤其还是上市公司股份这种核心资产。”
会议室里,气氛有些沉重。
所有人都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卢素英,等着她的反应。
她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,用杯盖轻轻地撇去浮沫。
然后,她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我知道赢面小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但异常坚定。
她轻轻放下茶杯,杯底和桌面碰撞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但我们不是没有牌可以打。”
她看着首席律师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说:
“我要的,不仅仅是钱。”
“我要的,是让他输掉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。”
3
离婚官司,一打就是整整三年。
这三年,对卢素英来说,是漫长而黑暗的隧道。
而对崔泰源和金喜英来说,却是无限风光的“准婚姻”生活。
他们越来越高调,几乎是以夫妻的名义,一起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和慈善晚宴。
金喜英挽着崔泰源的胳膊,站在聚光灯下,笑得春风得意,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SK集团的女主人。
而卢素英,则彻底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了。
她几乎推掉了所有的社交活动,每天的生活,就是法院、律师事务所和艺术馆,三点一线。
媒体偶尔在法院门口拍到她,照片上的她,总是穿着朴素的深色衣服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不止。
所有人都觉得,她被这场看不到希望的官司,彻底拖垮了。
大家都在私下里议论,说她这就是“自取其辱”,早点拿钱走人多好,非要争这口气,结果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。
2022年12月6日,一审判决的日子,终于到了。
这一天,首尔家庭法院门口,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。
长枪短炮,像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,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法院的入口。
上午九点半,崔泰源的车队,准时到达。
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从车上下来的时候,还微笑着对镜头挥了挥手,一副胜券在握的王者姿态。
几分钟后,卢素英的车也到了。
她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,在几名律师的簇拥下,低着头,快步走进了法院,全程没有看镜头一眼。
法庭内,座无虚席。
判决结果,几乎毫无悬念。
法官用一种平淡无奇的语调,宣读着长长的判决书。
核心内容只有一点:法院驳回了原告卢素英要求分割被告崔泰源所持SK集团股份的请求。
法官给出的理由是,法院认为,SK集团的资产形成和增值,主要是被告崔泰源卓越的个人经营能力的体现。
而原告卢素英,作为一名家庭主妇,虽然对家庭有贡献,但这种贡献,与企业资产的增值,没有直接的、实质性的因果关系。
最终,法院判决,崔泰源向卢素英支付665亿韩元的财产,折合人民币大概3.6亿,另外支付1亿韩元的精神抚慰金。
这个数字,对于普通人来说,是天文数字。
但对于身家超过千亿人民币的崔泰源来说,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
这根本不是财产分割,这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。
当法官念完最后一句判决时,旁听席上,崔泰源那边的亲友团,发出了压抑不住的欢呼声。
崔泰源的嘴角,也勾起了一抹毫不掩饰的、胜利的微笑。
他转过头,隔着几米的距离,看向不远处的卢素英。
那眼神里,充满了轻蔑、嘲弄,和一丝报复的快感。
仿佛在用眼神对她说:“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,跟我斗的下场。”
那一刻,法庭里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卢素英的身上。
她的脸,白得像一张纸,没有一丝血色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,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和力气。
记者席上的闪光灯,像疯了一样疯狂地闪烁,每个人都想捕捉到她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绝望、崩溃或者不甘。
可是,他们都失望了。
卢素英的脸上,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没有眼泪,没有愤怒,甚至没有一丝悲伤。
只有一种……死一般的平静,一种让人心里发毛的平静。
她缓缓地转过身,在律师的护送下,沉默地向法庭外走去。
外面的记者,像潮水一样瞬间涌了上来,把他们团团围住。
无数个话筒,几乎要戳到她的脸上。
“卢女士!请问您对这个判决结果满意吗?”
“您会放弃上诉吗?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接受和解?”
“有传言说您早就知道会输,为什么还要坚持打这场必输的官司?是为了争一口气吗?”
卢素英一言不发,只是在人群的簇拥和推搡中,艰难地,一步一步地往前走。
就在她快要上车,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。
她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她回过头,隔着攒动的人头和闪烁的灯光,看向了刚刚走出法院大门,正被一群人簇拥着,满面春风的崔泰源。
两人的目光,在混乱的空气中,短暂地交汇了。
崔泰源脸上的得意,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去。
然后,他清楚地看到,卢素英的嘴角,非常非常轻微地,向上扬了一下。
那根本不是一个笑容。
那是一个比痛哭流涕,还要让人心里发毛的表情。
一种冰冷的,带着一丝诡异的弧度。
崔泰源的心,没来由地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像被一只无形的手,狠狠地攥住了。
他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,从脚底板,瞬间窜到了天灵盖。
这个女人,不对劲。
她太平静了,太平静了!
当天晚上,为了庆祝这场“伟大的胜利”,崔泰源和金喜英在首尔最高级的六星级酒店,包下了整个顶层的总统套房和宴会厅,举办了一场极尽奢华的庆祝派对。
香槟塔堆得像一座小山,从法国空运来的顶级鱼子酱和松露堆积如山,衣着光鲜的商界名流、政客明星穿梭其中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胜利者的恭维和谄媚。
金喜英穿着一身专门定制的火红色高级晚礼服,胸前戴着崔泰源刚送她的、鸽子蛋大小的黄钻项链,光彩照人。她亲密地挽着崔泰源的胳膊,笑得花枝乱颤,以女主人的姿态,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。
她终于要成为名正言顺的崔夫人了,一个掌控着巨大财富帝国的女人。
崔泰源也很高兴,喝了不少酒,他觉得自己终于彻底甩掉了卢素英这个沉重的、代表着过去的包袱。一个跟不上他脚步、思想陈旧、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女人。
他端着酒杯,意气风发地对身边的人说:“战争,终于结束了。从今天起,是一个全新的开始。”
所有人都向他举杯祝贺,恭喜他摆脱束缚,重获新生。
然而,他们谁都不知道。
就在这场纸醉金迷的狂欢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,在首尔另一端,瑞草区的一间普通的律师事务所里,灯火通明。
气氛,却和酒店里截然相反,压抑得像一块铁板。
卢素英的律师团队,一个个愁云惨淡,唉声叹气。
“夫人,我们输得太惨了,简直是完败。”首席律师李在浩把眼镜摘下来,用手使劲地捏着酸胀的鼻梁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挫败感,“下一步……我们真的还要上诉吗?我担心,结果还是一样,只是再一次自取其辱。”
另一个律师也跟着说:“是啊,夫人。一审法官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,他根本不认可您对公司资产的贡献。这条路,基本上已经被堵死了。”
所有人都看着卢素英,等着她做出最后的决定。在他们看来,放弃,是目前最理智的选择。
卢素英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,一整个晚上,她都没怎么说话。
她面前放着一杯茶,早已经凉透了,就像她此刻的心情。
她没有去看那些垂头丧气的律师,而是从自己随身的包里,拿出了一把小小的、看起来很旧的黄铜钥匙,钥匙上甚至还带着一些铜锈。
她把钥匙放在桌上,对首席律师李在浩说:“李律师,麻烦你,现在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半个小时后,李律师跟着卢素英,来到了一家银行安保最严密的地下金库。
在银行经理的陪同下,他们走过长长的、冰冷的通道,来到一排保险柜前。
卢素英用那把黄铜钥匙,打开了一个她父亲卢泰愚在去世前留给她,并且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开的保险柜。这个保险柜,已经在这里尘封了快三十年。
“吱呀”一声,沉重的柜门被打开。
里面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金条、珠宝或者成捆的现金。
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旧的牛皮纸文件袋,静静地躺在里面。
卢素英的手,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。她深吸一口气,伸出手,拿出了那个文件袋。
她打开文件袋的封口,从里面,抽出了一张薄薄的、已经严重泛黄的纸。
那是一份备忘录的复印件,上面的字迹是手写的。
李在浩好奇地凑过去,只看了一眼,瞬间,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,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是……”他指着那张纸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卢素英的眼神,在那一刻,变得像淬了冰的刀子,又冷,又亮,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厉。
她用指尖,轻轻地抚摸着那张纸上,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签名,声音不大,却像一道炸雷,在这空旷冰冷的金库里,轰然响起。
“一审,只是给他们看的开胃菜。”
“现在,才是战争真正开始的时候。他当年用我父亲给他搭的梯子爬上了天,现在,我也该亲手把这梯子,给抽掉了。”
4
(付费解锁内容)
那张让资深大律师李在浩吓得魂飞魄散的泛黄纸片,到底是什么?
那不是商业合同,不是股权证明,更不是什么情书。
那是一张来自1991年,韩国总统府青瓦台的秘密资金备忘录。
上面用钢笔字,清清楚楚地写着,时任总统卢泰愚,曾以非公开的形式,向其女婿崔泰源的家族企业“鲜京集团”,也就是今天SK集团的前身,提供了三百亿韩元的“支持资金”。
这笔钱,在物价飞涨的今天看来,似乎不算什么。
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韩国,三百亿韩元,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一个中型企业脱胎换骨,甚至改变整个行业格局的巨款。
李在浩拿着那张薄薄的复印件,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。
他做了半辈子律师,太清楚这张纸背后代表的分量了。
这已经远远超出了离婚官司的范畴,这简直就是一把钥匙,一把能打开韩国顶级财阀“潘多拉魔盒”的钥匙!
“夫人……您……您确定要动用这个吗?”李在浩的声音都变了调,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好像这金库里有窃听器一样,“这要是公之于众,引起的风暴……不光是SK集团,就连您父亲当年的那些政治献金丑闻……”
“我确定。”卢素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,她的眼神里,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和恐惧。
“我父亲已经去世了,他生前犯下的错,他自己会承担历史的评价。但是,崔泰源欠我的,一分一毫,都必须还回来。”
她抬起头,直视着李在浩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,一字一句,逻辑清晰地说:
“李律师,你仔细想一想,一审我们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?因为法官认为,SK集团今天的财富,都是崔泰源自己挣的,跟我这个只会待在家里、偶尔去艺术馆的家庭主妇,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但是,”她举起了手里的那张备忘录,像举着一把利剑,“如果我能向法庭证明,SK集团能有今天,能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纺织厂,一跃成为现在这个掌控着韩国通信命脉的巨无霸,最关键、最致命的那一步,靠的根本不是崔泰源的商业头脑,而是靠我父亲给的这笔钱,是靠我这个‘总统女儿’的身份给他带来的巨大无形资产呢?”
“那么,SK集团的财产,还是他崔泰源一个人的吗?”
李在浩的眼睛,在那一瞬间,猛地亮了起来!
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!
他明白了,他彻底明白了!
卢素英从一开始,就没指望过靠“家庭主妇的辛劳贡献”这种虚无缥缈、全凭法官主观判断的东西去分割财产。
她要釜底抽薪!
她要向法庭证明的,是她,或者说她背后的卢氏家族,对SK集团的“原始投资”!
这笔投资,不是法律意义上的金钱入股,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、权钱交易式的“贡献”!
“我明白了,夫人,我彻底明白了!”李在浩激动得脸都涨红了,他紧紧攥住拳头,“我们上诉!马上准备上诉材料!这一次,我们的辩护策略,将完全改变!我们要把重点,全部放在SK集团的发家史上!把他们最不愿意见光的那段历史,挖出来!”
从那天起,卢素英的律师团队,仿佛脱胎换骨,像一支打了鸡血的特种部队。
他们不再纠结于崔泰源婚后又买了多少房产,金喜英又收了多少珠宝。
他们兵分几路,开始像历史侦探一样,疯狂地搜集所有关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鲜京集团收购“韩国移动通信”的资料。
那次收购,是SK集团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“蛇吞象”,是它从二流财阀迈向顶级的关键一步。
律师团队发现,当年,参与竞争“韩国移动通信”的,还有好几家实力远比鲜京集团雄厚的财阀。
为什么最后胜出的,是当时在通信领域毫无根基的鲜京集团?
这背后,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?
他们泡在国家档案馆里,翻阅着已经发黄的旧报纸和政府公文;他们通过各种人脉,去寻找当年参与过此事的、早已退休的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。
过程异常艰难,很多人一听到是关于这件事,就立刻挂断电话,避之不及。
但卢素英动用了她父亲留下来的,最后一点,也是最隐秘的人脉网络。
那些曾经受过卢泰愚恩惠,如今身居高位或早已隐退的“叔叔伯伯”们,在接到卢素英的电话时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最终,看在她父亲和她这三十年隐忍的情面上,他们提供了一些关键的线索和人证。
与此同时,崔泰源那边,还完全沉浸在一审胜利的巨大喜悦和媒体的吹捧之中。
他听说卢素英提起了上诉,只是在一次高管会议的间隙,对自己的律师嗤之以鼻地笑了笑。
“让她折腾去吧,”他轻蔑地说,“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,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,还能翻了天不成?”
他甚至还有心情,高调地带着金喜英,飞到地中海的私人小岛上,度了一个长假,在社交媒体上大秀恩爱,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。
他做梦也想不到,一张由仇恨、隐忍和三十年时光编织而成的大网,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悄无声息地向他罩来。
5
二审开庭的那一天,法庭内外的气氛,和一审时截然不同。
崔泰源的律师团队,依旧是一副轻松悠闲的样子,甚至在开庭前还有说有笑。
而卢素英的律师团队,则个个面色凝重,眼神犀利,像一群即将上战场的士兵。
庭审开始,李在浩律师作为首席代表,站了起来。
他没有像一审时那样,先陈述卢素英作为妻子的付出。
他一上来,就向法庭,抛出了那份“总统府秘密资金备忘录”的复印件。
当备忘录的内容,通过投影仪,清晰地显示在法庭中央的大屏幕上时,整个法庭,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紧接着,是压抑不住的、此起彼伏的哗然声。
崔泰源脸上的笑容,瞬间僵住了。
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几行字,和他岳父卢泰愚那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签名,感觉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有颗炸弹炸开,一片空白。
他怎么忘了……他怎么会把这么要命的东西给忘了!
他一直以为,随着卢泰愚的入狱和去世,这些陈年旧事,早就被埋进了历史的尘埃里!
崔泰源的“梦之队”律师团也全都傻眼了,他们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,变得手忙脚乱,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“核弹级”证据。
“反对!我们强烈反对!”崔泰源的首席律师猛地站起来,大声喊道,“这份证据的来源不明,真实性存疑!我们怀疑是伪造的!”
李在浩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。
他不慌不忙地,向法官呈上了第二份证据。
“法官大人,这是由韩国最权威的笔迹和文件鉴定中心出具的报告,上面详细分析了备忘录的纸张纤维、墨迹渗透程度和氧化情况,结论是,这份文件确实是三十年前的产物,上面的笔迹,也与卢泰愚前总统的笔迹,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吻合度。”
崔泰源的律师,脸白了。
还没等他想出反驳的话,李在浩又抛出了第三份、第四份证据……
一段视频,是当年经手过这笔三百亿资金的银行行长的秘密访谈录像。视频里,白发苍苍的老行长,详细回忆了当年是如何在“上头的指示”下,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,将这笔巨款转入鲜京集团的关联账户。
一份由卢泰愚总统府前经济秘书官亲笔签名、并经过公证的宣誓书。宣誓书里,他承认当年确实是奉总统之命,协调此事,以“支持国家通信产业发展”的名义,为鲜京集团的收购铺路。
甚至,还有几页当年鲜京集团的内部会议记录复印件。上面潦草地记录着,公司高层在讨论,如何“有效利用”这笔“来自青瓦台的特殊资金”,去“公关”和“疏通”电信部门的决策者!
一条条证据,像一把把重锤,一锤接一锤,狠狠地砸在崔泰源和他律师团队的脸上。
把SK集团那段最光鲜、最引以为傲的发家史,那层名为“卓越商业眼光”的外衣,血淋淋地扒了下来,露出了里面权钱交易的丑陋内核。
原来,当年那场看似公平的商业竞争,背后早已内定了赢家。
原来,SK电信帝国的奠基石,根本不是什么商业奇迹,而是来自总统岳父的、一笔见不得光的“政治献金”。
崔泰源坐在被告席上,脸色从最开始的震惊,慢慢变成了愤怒,最后,变成了深深的恐惧。
他感觉自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,扔在了首尔最繁华的广场中央,被无数道目光凌迟。
他愤怒地抬起头,隔着法庭,死死地瞪着卢素英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,这个在他眼里,一直温顺、懦弱、甚至有些愚蠢,只知道围着家庭和孩子转的女人,怎么会藏着这么深的后手?
她是怎么拿到这些证据的?
她忍了这么多年,被他羞辱,被小三挑衅,被全世界嘲笑,她都忍了。
就是为了在今天,在这个法庭上,给他这最致命的一击?
这一刻,他才真正意识到,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妻子。
他娶的,不只是一个温婉的女人。
他娶的,是一个总统的女儿,一个继承了政治家最可怕的隐忍和谋略的女人。
庭审结束时,崔泰源几乎是被人搀扶着,才勉强站起来的。
他走出法院的时候,脚步虚浮,眼神涣散,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人。
他知道,他输了。
输得一败涂地,体无完肤。
6
2024年5月30日。
这一天,将被载入韩国的司法史册。
首尔高等法院对崔泰源和卢素英的离婚案,做出了最终的二审判决。
法庭内,座无虚席,空气紧张得仿佛要凝固。
法官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调,宣读了判决结果。
“本院认定,原告卢素英之父,前总统卢泰愚,曾为被告崔泰源之父所经营的鲜京集团,提供了三百亿韩元的资金支持,此笔资金,为鲜京集团收购韩国移动通信,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”
“因此,本院认为,原告卢素英,通过其父亲的无形及有形帮助,对SK集团的资产形成和增值,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。”
“故,推翻一审判决。”
“判决如下:被告崔泰源,需向原告卢素英,支付财产分割款1.38万亿韩元,并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20亿韩元。”
当法官念出“1.38万亿”这个数字时,整个法庭,陷入了长达数秒的绝对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这个韩国历史上创纪录的、天价的离婚财产分割金额,给震得说不出话来。
1.38万亿韩元,约合人民币72亿元。
而且,是现金支付。
记者们在短暂的震惊后,反应了过来,手里的相机快门声,像机关枪一样响成一片。
崔泰源坐在被告席上,面如死灰,他闭上了眼睛,身体微微颤抖。
72亿人民币的现金,这笔钱,足以让他的资金链断裂,动摇他整个商业帝国的根基。
而卢素英,从头到尾,脸上都没有太大的波澜。
她只是在判决结束的那一刻,站起身,对着法官席,深深地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走出法院,面对着比一审时多出数倍的记者,她第一次没有选择躲避。
她停下了脚步,从李律师手里,接过了递来的话筒。
她的声音,通过无数个镜头和麦克风,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韩国,乃至全世界。
“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判决,让大家看到,司法的正义是存在的。”
一句话,说得云淡风轻。
但所有听懂了这个故事的人,都听出了这句话背后,那雷霆万钧的分量。
全网的风向,就在判决公布后的一个小时内,发生了180度的惊天逆转。
之前那些嘲笑她“痴心妄想”、“贪得无厌”的言论,被删得一干二净。
取而代之的,是铺天盖地的惊叹和佩服。
“我的天啊!我收回我以前所有的话!我给她道歉!这哪里是包子,这根本是顶级战略家!”
“忍辱负重三十年,一朝拔剑天下知!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剧本啊!前面有多憋屈,后面就有多爽!”
“崔泰源和那个小三,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?惹谁不好,偏偏惹了这么一个狠角色!”
“她不是在打离婚官司,她是在给所有被辜负的女人上一课: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权益,隐忍,是为了更致命的一击!”
“最惨前妻?不,这是最强女王!”
SK集团的股价,在判决公布后的第二天开盘,应声大跌,市值蒸发了上万亿韩元。
崔泰源焦头烂额,一边要疯狂筹钱来支付这笔天价“分手费”,一边还要面对集团内部股东排山倒海般的质疑和压力。
而那个曾经在网络世界上蹿下跳,无比活跃的金喜英,则彻底没了动静。
她的社交媒体账号被注销,所有秀恩爱的帖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像是在这个世界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据说,有人看到她独自一人,带着孩子,神色仓皇地出现在了机场。
故事的最后,镜头没有给到焦头烂额的崔泰源,也没有给到销声匿迹的金喜英。
镜头给到了卢素英。
判决生效后的一个周末,首尔天气晴朗,阳光明媚。
卢素英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,去奢侈品店疯狂购物,或者举办盛大的派对来庆祝她的胜利。
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棉麻长裙,化着淡妆,出现在了她心爱的Nabi艺术中心。
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温暖地洒在她的身上,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。
她正在和一位年轻的艺术家,认真地讨论一件新的雕塑作品的设计理念。
她的脸上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宁静。
艺术馆的员工们,看着这样的馆长,都觉得她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,和几个月前那个眉宇间总是带着一丝愁苦的女人,判若两人。
这时候,一个相熟的记者,悄悄地走了进来,他没有惊动任何人,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等着。
等卢素英和艺术家聊完,他才鼓起勇气,走上前,小声地问:
“夫人,不,卢馆长。现在所有人都称您为‘复仇女王’,说您上演了一场教科书式的复仇。您自己……怎么看呢?”
卢素英转过头,看着这位年轻的记者,温和地笑了笑。
那笑容里,没有胜利者的骄傲,也没有复仇后的快感,只有一种历经了千帆过尽之后的淡然与通透。
“我不是什么女王。”她说,“我只是一个,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的女人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越过记者的肩膀,看向了窗外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。
“而且,我拿回的,也不仅仅是钱。”
她拿回的,是她被那个男人和这个世界,践踏了半生的尊严。
是她作为一个独立的女性,对自己人生的叙事权。
更是她作为一个母亲,为她的孩子们,赢回的最后一份公道。
从今天起,她不再需要活在任何人的标签之下。
不是“前总统的女儿”,不是“财阀的妻子”,更不是“全网嘲的最惨前妻”。
她只是卢素英。
一个在废墟之上,亲手为自己重建了王国的,无冕的女王。
她看着窗玻璃上自己清晰的倒影,看着那个眼神平静而坚定的女人,几十年来,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、真正轻松的微笑。
笔者有感: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真正的强大,不是张牙舞爪,而是水滴石穿的坚韧。卢素英的隐忍,不是懦弱,而是一种积蓄力量的智慧。
在人生的低谷,不自怨自艾,而是默默磨砺自己,等待时机。当正义最终到来时,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。
愿我们每个人,都能拥有这份面对困境的勇气和守护自身权益的决心,活出自己的光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