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风制裁反遭回旋镖？荷兰砸25亿强留光刻机巨头，结果只留住空壳，产能全跑了

这一锤子砸得有点狠

说起来，这事儿多少带着点黑色幽默。咱中国人哪怕不混半导体圈的，这段时间估计也没少听这句俏皮话——“求锤得锤”。用来形容眼下的荷兰政府和它怀里的宝贝疙瘩ASML，那是再贴切不过了。

你想啊，这事儿最早得追溯到2023年。那时候荷兰政府跟在美国后面屁颠屁颠的，把对华半导体设备的出口这根绳子，那是勒得越来越紧。一开始是不让卖最顶尖的EUV光刻机，后来觉着不过瘾，连那些中端的DUV机型也得搞什么“逐单审批”。那架势，仿佛手里握着王牌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。

结果呢？现实立马就给这帮政客上了一课。

咱们这边的客户多精啊，一看苗头不对，二话不说开启“扫货模式”。你不是要禁吗？那我在你禁令落地之前，先把未来几年的货给备足了。于是乎，2023年那一整年，ASML这财务报表好看得离谱，中国区的销售额占比蹭蹭往上涨，直接冲到了29%，有的季度甚至还要高。

那会儿看着是真红火，公司高层估计也是半夜能笑醒，但笑完之后背脊发凉。为啥？大家都心知肚明，这是在透支未来。这一波囤货潮一旦过去，后面这就是个巨大的空档期。

果不其然，这还没高兴太久，2024年就来了，苦日子也就开始了。

除了钱，还得看人往哪走

现在的局势变得越来越魔幻。到了2024年，管制手段不仅没松，反而更像是被卡住了脖子还得再踩上一脚。

荷兰政府也是骑虎难下，硬着头皮撤销了好几张已经发出去的许可证。像NXT:2050i和2100i这种原本大家以为还能正常买卖的机型，也全被圈进了红线里。这还不算完，美国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准了荷兰不敢吭声，单方面又加了码，把某些中端的浸润式DUV出口路子也给堵死了。

这下好了，反应在账面上那叫一个立竿见影。

你看ASML前三季度的财报，中国区的销售额占比看着还是很高，一度接近一半。但这实际上是之前那些“抢单”的尾货在交付。公司早就在预警了，等到2025年，这个比例得断崖式下跌，直接掉到20%左右。原因简单粗暴：一是库存清得差不多了；二是新的订单根本批不下来；三是咱中国厂家也不是吃素的，买不着就自己想办法，国产替代的路子一旦走顺了，谁还一定要看你脸色？

可最让ASML头疼的，其实还不是这些看得见的订单，而是家里起火了。

这就是荷兰政局的那点破事儿。2023年11月那场大选，简直就是给高科技行业当头一棒。维尔德斯带着他的自由党居然拿下了37席，成了议会老大。新上来的联合政府，那脸色说变就变，对外来移民的嫌弃简直写在了脸上。

以前为了吸引高端技术人才，还有什么税收优惠，现在据说都要取消。还要大幅削减劳工移民的名额。这消息一出，ASML这帮高管差点没跳起来。要知道，人家公司里可是有四成的员工都是老外。这不是在这个行业巨头的大动脉上动刀子吗？

贝多芬也弹不出好曲子了

前CEO彼得·温宁克虽然已经退休了，但他在今年1月财报会上的那番话，那是真的扎心。老人家话说得很直：荷兰要是招不到足够的人才，那咱们的新增产能就只能往别的国家挪了。话虽然说得还算委婉，没说要搬总部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——根留在这儿，果子可就不一定结在这儿了。

这下子，海牙那边的官员们是真的慌了神。

这时候才想起来补救。到了今年3月，政府急急忙忙搞了个什么跨部门的“贝多芬行动”。名字听着挺高雅，其实就是花钱买平安。3月底正式宣布掏出25亿欧元，一股脑砸向埃因霍温地区。修路、扩电网、盖房子、搞教育，总之就是要把基础设施搞上去。经济部长米基·阿德里安森斯嘴皮子都要磨破了，反复表态一定会缓解移民政策带来的冲击，唯一的目的就是求爷爷告奶奶，让ASML把法定总部和税务总部留在荷兰。

钱是砸下去了，公司表面上也是笑脸相迎。新上任的CEO克里斯托夫·富凯看着也挺给面子。但实际上呢？资本从来都是最诚实的，腿脚也比谁都快。

咱们只要把时间轴拉到2025年下半年，这一局的胜负其实已经分晓了。

家底子终究是被掏空了

哪怕荷兰这边又是给钱又是给政策，但该走还是得走。你看执行层面的动作，简直快得像开了加速器。

美国那边的动作那叫一个麻利。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，ASML的技术培训学院都已经要在2025年11月开张大吉了。你以为光是美国？韩国，还有咱们亚洲其他几个地方，产能布局一个比一个快。

这一番操作下来，到2025年10月，事情的真相就彻底藏不住了。ASML在中国的业务占比真的如预期那样跌回了20%附近。虽然靠着全球AI那股热乎劲儿，总营收还没崩，看起来日子还过得去。公司自己也说了，2025年的净销售额大概在300到350亿欧元之间，和之前的预测差不离。但是，长远的那个2030年冲击600亿欧元的目标还在那摆着，可这些新增的钱，大多不会是在荷兰赚的了。

那25亿欧元到底起了多大作用？

说句不好听的，也就是留住了个名分。费尔德霍芬的总部大楼确实还在，核心研发团队也没动。可是真正赚钱、真正要起量的那些新增产能，那几百台DUV、几十台EUV，早就在往美国、往韩国、往新加坡这些地方倾斜了。

这就是典型的“把肉烂在锅里”的想法落了空，结果连锅都快被人端走了。

回过头来细琢磨，这事儿真是荷兰政府自己把路走窄了。当初为了配合美国，想给中国设个卡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那是噼里啪啦响。觉得反正这高端光刻机独此一家，别无分号，我不卖给你，有的是人排队买。丢点中国市场份额怕什么？我有技术霸权我怕谁？

可他们唯独算漏了一点：企业不是做慈善的，哪里有草哪里放羊。

当中国客户这边的库存消耗得差不多，国产替代开始有了起色；当全球供应链为了避险开始重新洗牌；当荷兰自己家里开始对外来人才摆出一副“不欢迎”的臭脸。这几股力量凑在一起，ASML哪怕是个荷兰企业，它首先也得是个要活下去、要赚钱的企业。

笔者以为：留得住楼，留不住魂

这场博弈到了今天，荷兰虽然嘴上极力阻止，甚至拿出了几十亿欧元来当挽留费。但这种努力，在外人看来，怎么看怎么像是亡羊补牢，而且这羊圈还没补利索。

你说25亿欧元多吗？听着是不少。但这点钱要是摊到具体的基础设施建设，摊到那么多高端人才的吸引成本上，那真就是杯水车薪。和美国动不动就是几百亿美元的建厂补贴相比，和亚洲那边灵活务实的人才政策、哪怕是个工程师都能轻松拿到签证的环境相比，企业心里的那笔账，怎么算怎么清楚。

所以说，这事儿真不光是ASML这一家企业的问题。

整个荷兰的经济，那多大程度上是靠这些高科技出口撑着的？芯片产业链在他们GDP里的分量有多重，他们心里没数吗？政策这么一收紧，企业哪怕稍微犹豫一下，整个国家的竞争力那都是要掉层皮的。

现在的局面就是两头难受：老百姓担心外来移民挤占了他们的住房和医疗资源，天天在投票箱里表达不满；企业担心没人干活，没有足够聪明的脑袋来维持技术领先。政府夹在中间，想要两头讨好，结果往往是两头不讨好。

外媒那话说得还是挺到位的：你能阻止ASML搬走那栋楼，但你阻止不了它把增长的引擎往外搬。

现在回想一下，两年前荷兰站队站得那是多痛快啊，以为手里那是铁打的王牌。仅仅两年过去，牌还在手里捏着，但一看牌桌，规则变了。中国市场的占比是降了，人家的国产化虽然难但也在咬牙做；ASML的营收看着还没崩，全球订单也还在排队。

但真正感到难受和空虚的，不正是荷兰自己吗？

花了大价钱，也就是买了个“总部所在地”的空名头。那些原本应该在本土落地的真实产能，那些本该在本土贡献税收和活力的工厂，现在都飞到了几千公里之外。

所谓求锤得锤，真的不是一句空话。

说到底，商业世界里最朴实的道理永远是：哪里条件好，哪里能让企业活得舒坦、长得壮实，企业就往哪里去。这和爱不爱国没关系，这是生存本能。

荷兰如果还想继续端稳这碗芯片饭，真的得好好想想了。与其成天琢磨着怎么选边站队，怎么配合别人卡脖子，不如回过头来看看怎么把自家的家底守住。要不然，再过个那么几年，费尔德霍芬那栋气派的总部大楼确实还在那矗立着，招牌也擦得锃亮。可要是你走进去仔细听听，里面那些忙忙碌碌的核心人员，他们嘴里说的语言，可能早就不是荷兰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