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啊,有时候就像一颗花生:别起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,埋在土里酝酿,还指不定长出来会不会是空壳。谁让我们生下来不是桃子石榴苹果那一挂呢?人家高高在上、红光满面,咱只能窝在泥土里,能不能活成毅力不倒的“有用之人”,全看最后一锄头下去的结果——掏出来,万一没人注意,抖落灰就当自己没来过。什么家国天下,先把外壳捅开才知道有没有内涵。
于是,许地山,这颗从台湾台南跑到福建漳州的“落花生”,也就那么低调地埋进了历史的土壤。想当初台湾一场大风大浪,甲午战败、日本人拿着刺刀找家长,这位许家老爹(相当于不穿西装的爱国诗人吧),拎着一家子连夜搬家,没赶上滴滴顺风车,最后奔到了漳州。三岁的许地山,可能正好处于“妈妈我要喝奶”的年纪,却不得不开启了流浪地球模式。你以为这是流亡?对人家老许家来说,这是历史加长版的喧宾夺主——有本事你活成固定资产,我偏偏活成流动画作。
许地山自打小在大陆落脚,想必也被大人整天苦口婆心:“做人要像花生,别指望当苹果,低调点吧。”于是,这人生观就跟花生蛋白一样渗透进了骨髓。你以为他真是童言无忌,其实一开口就带点哲学。到了1917年,正赶上北洋军阀和新文化运动抢戏的时候,许地山混入了燕京大学的学生队列。彼时的北平,青年人一个个都像充了电的皮卡丘,“五四运动”一吹哨,许地山这位“花生”也炸了锅。在街头演讲、发传单,喊口号,嗓音沙哑,只差没把自己喊成声波兵器。你要说家国情怀这玩意是与生俱来的,有时候还真不是开玩笑。
可人家许地山厉害的是,动嘴皮子的工夫不比写论文差。人家玩的是“落华生”这个笔名,意思基本上就是“我是中国魂,抗日小钢炮”。别问为啥叫“落华生”,古人见了也懵圈:华与花通假呗,就这点谐音,估计也只有搞文学的理解通透。许钢(许地山侄孙)一说得头头是道,仿佛家族都是生下来就自带字幕组。
新文化运动如火如荼,许地山没有人设崩塌的烦恼。搞了个《新社会》旬刊,组团作妖一堆热血青年。主编的豪言壮语也不复杂——新世界是靠铲子耕出来的,不是等来的。杂志就成了当世的清流,满满的青春荷尔蒙味道,时而痛骂封建,时而开喷列强——这要是搁在今天,大概率能当“流量造谣号”被平台禁言一周。
然后“文学研究会”隆重上线,许地山联手沈雁冰、叶圣陶、郑振铎等,当年文学少年组C位出道。他那句“文学要成火把,别光谈情说爱”,说得像梦里遭遇脱发危机的中年文青。这帮人主张“为人生而艺术”,可话又说回来,人生到底得多惨,才会天天艺高人胆大、嘴上火把心里火葬场?
转眼1937年,这世界变成了“噩梦序曲”。抗日战争拉开大幕,许地山远在香港大学研究教学,还能淡定吗?显然不能。他一把把书桌变成了弹药库,誓言“以后每一个字都要带火药味”。要论文字的杀伤力,他的杂文倒真个“投枪匕首”,该骂投降的骂投降,该劝青年上前线的就劝上前线。他看透了民族的毛病,甚至比今天的键盘侠还透彻:亡国大劫是从灵魂挖空开始的,被奴性盖了戳儿,连子孙都洗不掉。
你看,落花生的本事就在于“隐忍”。不像桃子苹果那种“一脱衣服全场高潮”,需要花大功夫挖掘果实。许家父子都得瑟:“你们看看花生,土里一窝,外表看不上,挖开才有惊喜。”花生要有用,人也是。他从头到尾都走实用主义,反正不用上头条,能对得起祖国人民就是个人样。有人说他平凡,实际上人家一笔一枪、字字带血,把文化抗战做成了现实版地下工作者。临了把脑袋搭进去了也不闻不问,这才是深度低调。
说到谦虚,许地山简直是花生界的凡尔赛。他那点“家国情怀”也不随便拿出来当谈资。别人炫耀文学成就,他觉得最得意的倒是祖国危难时“有用”一把。从不揽功劳,不申请劳模,给你来个“埋头苦干”,一不小心还活成了台湾同胞家国梦的带盐人。连同胞都要感叹:“这人真是不爱红装爱戎装。”
文人生前身后,都容易被加戏。许地山最后以笔为枪,人却死在香港,眼不见抗战终胜利。他的事迹可没被时间遗忘。漳州搞了许地山文学艺术馆,里面堆满了手稿、照片,跟家族祭祖似的。说白了就是“先进事迹展览”,把一腔热血、满地泥土和满肚花生全封存其中。亲友后人也不闲着,逢到节日就来打卡拍照做宣传,两岸人民隔着一台中老年数码相机缅怀民族脊梁。
许钢(这位现代许家的CPU)时不时在馆子里高呼:“许地山是台湾第一作家!”这话搁现在,十有八九被网友教做人。可他一本正经,拿出存货:原来许地山在港大文学院不只是院长,还顺便拍了下当地教育改革,推广白话文,搞文艺活动,帮全国文物打包保护,顺带兼职“民国时期的逆向带货博主”。—那年代的知识分子,肩挑手扛,活脱脱一条腿进历史教科书一条腿还泡在泥土里。
顺便,他还跟宋庆龄搞联盟——就像现代人拼单发快递。保护文人、书籍,文物一堆堆往南搬,抗战时就怕文化断根。可别以为人家许家就此躺平。许钢说,咱们家族跟落花生一样,没事就干点推广工作,两岸融合迭代更新,家国统一也得靠默默耕耘,就像深井抽水一样,慢慢来,别着急。敢情是把“外交无小事”与“文艺复兴”一锅炖。
文学馆干脆作桥梁,刚好攒够两岸交流的步数。什么“爱国主义教育基地”,什么“文化交流中心”,听起来高大上,其实无非就是给后人安利一波“老花生精神”。甭管你信不信,反正祖国的未来都指望这批图书管理员和记账先生的精神续命。
说到底,一个人的命,能不能活得和花生一样“有用”还真没法提前剧透。许地山尽他所能,扛着那点气节和理想出征,最后埋骨荒山,成了历史的无声“彩蛋”。你以为家国梦是光荣而伟大的滤镜,现实却告诉你:人生多半得像花生一样喝点泥浆、喊几嗓子,等到终局,也许才恍然明白,朴实无华才是最珍贵的底色。
讽刺归讽刺,调侃归调侃,落花生不炫耀果实,许地山不卖弄理想。历史嘛,总归要有人埋头当花生,也要有人插旗做苹果。国难当头,总有几个人心甘情愿在泥里打滚,顺手捏碎一两颗空壳,把满手泥点子收拾整齐后,淡然说句:没有用华丽登场,也许也挺好——起码没掉坑里。
所以啊,下回路过漳州要是碰见艺术馆门口那半埋的花生,别着急扑下来抠,万一全是泥土,别怪自己白劳动。岁月这把土锄头,终究会帮你挑出来,谁是果实谁是空壳,不慌,慢慢挖,总会扒开的。
咱这历史就像一锅煮花生,煮多久都有泥点子,谁先捞上来,也许不是最香的,倒是最扎实的那颗,撑起了锅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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